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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四 不知道余先生在“美国的一些大学巡回演讲”他的这些高见时，美国人反应如何，但估计效果不会好。要蒙美国人最好不要谈这种太大的问题，谈谈怎么裹小脚，如何欣赏小脚之美，老美不懂，很好蒙。而这种太大的问题老美就看得很清楚了，很难蒙。这不是说老美就更聪明，而是他们所处的位置更能看清楚。就比如一个地球人跑去给月球人讲解地球。他如果非常自豪地介绍，我们地球人在几百年前有一个伟大的发现——大地是圆形的。月球人可能会觉得很好笑，因为这是他们一抬头就能看见的。而如果他说地球是方形的，月球人会认为来了个弱智。但他如果讲讲地球上的蜗牛爬得比兔子快，老虎最爱吃大白菜之类的小问题，月球人就只能乖乖地听了。 事实是否如此呢，来看看我们前面提到过的一位名叫迈克尔的美国学者对孔学的见解。他选择了人类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一百人排名次，将孔子排在第五。他说：“孔子学说只强调个人的责任而不是个人的权利，用当今西方标准来衡量这似乎未免有点迂腐和乏味。然而作为政治哲学，实践证明它的成效是显著的。根据这种哲学，为保持国内和平和繁荣所起的作用而论，大体说来（在古代）中国是地球上治理最佳的地区。” 我们前面论证了半天“克己”是孔子学说的根本，给这个老美轻轻松松一句“只强调个人的责任而不是个人的权利”就点穿了。这的确有点令人尴尬，但尴尬归尴尬，却实实在在地说明，在大问题上，蒙自家人容易，蒙外人更难。也说明文化交流的重要性。东方人多听听西方人的观点，一些绕来绕去绕不清的问题，可能轻易就能理清了；反过来，西方人绕来绕去绕不清的问题，东方人可能也是一眼就看明白了。还是那句旧诗：“不识庐山真面目，只缘身在此山中。” 五 言归正传，说了这么多意在说明，所谓儒家文化实际上就是孔子学说被改造后形成的封建文化。如果我们不注意到这一点，我们就可能天天谈孔子却不了解真正的孔子及孔子学说；我们的“尊孔”就可能变成了“尊伪孔”或反映出是“伪尊孔”；我们弘扬传统文化的美好愿望就可能变成传播封建糟粕的残酷现实。 在对待儒学的问题上，如果我们看不到由于它的“献身”曾经为我们带来过当时世界上最繁荣的封建文明，那是我们缺少历史的眼光；但如果对曾经的荣耀念念不忘，还指望它带给我们新的希望，则是缺少成年人的智力。就象一个成人，可以保有对童年的美好回忆，但不能对在幼儿园时穿过的全园最漂亮的开裆裤念念不忘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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